文｜李浩珉 编｜ 张弘一

出品｜商业秀


01

千呼万唤始出来。

2023年3月16日，星期四。百度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彦宏在百度科技园区对外介绍并展示了生成式AI 产品“文心一言”。

而就在文心一言发布的前一天，OpenAI抢跑发布了多模态预训练大模型GPT-4，并且功能又强大了不少：可接受的文本输入上限更高，回答的准确性和逻辑性更强，以及强大的识图功能，能丝滑般解读图片或图表中的内容。

在这个节点，无论后发者的产品如何，都会被审视、对比和批判。

早在发布之前，外界对百度文心一言的期待心情，可以说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极端结合：既不是很看好、但又万分期待。

一张疑似百度内部的聊天截图在各大群流转，多少传达了外界对文心一言的某种不看好情绪。随后，百度内部人士称，“假图”。

当然，有人不看好但又十分期待，提前进行心理预设。

当人们在心中对目标对象有了一种最佳预设的时候，只要目标对象稍微有一点瑕疵，在很多条件下，这些瑕疵就会被不断放大。

这在心理学上叫做预期管理，当高出预期，人们的表现就是惊喜；当低于预期，反而就会表现得失望。

这是典型的非理性心理反应，外界有多期待，就会有多挑剔。压力来到百度这边。当被外界架起来和国外的谷歌、微软进行对比和审视的时候，百度的心情也是复杂的，既渴望尽快发布产品，同时又期待外界多给一些宽容和时间。

但事实是，真的来不及了，只能先上车，边走边调整。

一时间，数十台摄像机和聚光灯聚到了上台的李彦宏身上。来自现场和线上直播的众目睽睽之下，李彦宏的开场，多少有些小紧张。

他首先说——最近一段时间，很多朋友问我，“为什么是今天，你们真的ready了吗？”他自答道，“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已经为此准备了多年，我们十几年前就开始投入AI研究，2019年就推出了文心大语言模型，今天的文心一言是过去多年努力的延续。”

旋即，他话锋一转，坦承文心一言虽然做出来了，但是也有“不完美”——

“但也不能说我们完全ready了，文心一言对标ChatGPT、甚至是对标CGT-4，门槛是很高的，全球大厂还没有一个做出来的，百度是第一个。我自己测试，感觉还是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

从现场演示来看，文心一言在文学创作、商业文案创作、数理推算、中文理解、多模态生成等方面确实有突出的能力，尤其是在中文理解上，比ChatGPT-4要好很多。

某种程度上，文心一言具有了对人类意图的理解能力，回答的准确性、逻辑性、流畅性都逐渐接近人类水平。

但也如李彦宏所言，文心一言表现出了一些“不完美”——“这种生成式的语言大模型确实会出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现象，大家在其他大模型的体验过程中应该有这种感觉。”

不止文心一言，抢跑的ChatGPT和新版必应，在有些问题的回答生成上，也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甚至还会在一些数学问题上犯错误。

审视这些产品的“不完美”，除了成为网友们茶余饭后的调侃娱乐外，又该如何去解决，才是最正经的事。

对此，3月16日，李彦宏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百度在这个方面做了知识增强和检索增强。“所谓的知识增强，就是有5500亿知识图谱里的事实，它叠加了这些生成式大模型之后，就可以做一些检查，看看生成出来的内容到底和事实是否吻合。”

从产品体验和底层技术研发来看，这些“不完美”恰恰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训练、优化调整迭代。

02

在新闻发布会现场，李彦宏展示了文心一言在五个使用场景的表现，包括文学创作、商业文案创作、数理推算、中文理解和多模态生成。

整体而言，关于一些常规的事实性问题，文心一言的回答既能准确理解人类意图，又能清晰地表达，能够满足不同领域的用户需求，表现还算让人满意。

不过也有一些意外收获。发布会结束后，商业秀小编拿到内测名额，话不多说，来体验一下。

比如你问它，《红楼梦》到底有个版本？有哪些考究？文心一言不仅回答了哪些版本的考究，甚至还给出了不同版本的差异分析

又比如，问它“薛定谔的猫到底有几只猫？” 它的回答也比较客观

如果我们问明星八卦，Emmm

我们打算有意再“刁难”一下它，当我们给了一个：“把冰箱装进大象，总共分几步”时，它不仅给了答案，而且好像还自动帮你更正了问题

我们继续追问，然后是酱紫的

原谅小编，有点“杠精”附体了

当然，它也会出错，当你不断地追问，和它交互，它也会认错。比如问它关于卡尔维诺的小说《树上的男爵》，它的回答是

随后，问它卡尔维诺的“我们的祖先”三部曲，它就自己提到了《树上的男爵》

再给一些基础的数学题，基本上也能计算出来

另外，在商业文案创作场景中，文心一言也能顺利完成给公司起名、写Slogan、写新闻稿的创作任务。比如让它给自己的发布写一篇新闻发言稿看看

接下来，测试了一下它的图像生成效果，来画一只五彩斑斓的猫～嗯，有点眼熟，文心一格？

帮我画个小哥，浓眉大眼、高鼻梁、戴眼镜，要那种斯文（败类）型hhhh

接着小编有点皮，要求有点多，“樱桃小嘴”的男生，什么鬼？我看你长得像樱桃

随后，小编更改了一些组合元素，啊？这……

Emmmm，不得不说，在图片生成上文心一言还有待继续训练、训练、再完善、再优化，再迭代。

再试试视频吧！啊哦，目前还只能给你生成脚本，好吧。

据百度称，文心一言的视频生成能力目前还未对所有用户开放，因为成本比较高，当然未来会逐步接入。

从文心一言的表现看，某种程度上它具有了对人类意图的理解能力，回答的准确性、逻辑性、流畅性都逐渐接近人类水平。

但整体而言，这类大语言模型还远未到发展完善的阶段，有赖于通过真实的用户反馈而逐步迭代。所以需要更多的用户来体验和反馈。

发布会当天，百度同时公布了文心一言的邀请测试方案，并称3月16日起，首批用户即可通过邀请测试码，在文心一言官网体验产品，后续将陆续开放给更多用户。

当晚，文心一言的页面出现了排队人数过多、无法使用的情况。一边吐槽、一边跃跃欲试的人，也都迫不及待来体验。

而在B端层面，百度智能云即将面向企业客户开放文心一言API接口调用服务，百度文心一言将和更多企业合作，一起来训练打造适用于不同场景和行业的数据模型。

据了解，3月16日晚，百度智能云称已经和5家企业完成首批签约合作，并与650家企业启动签约，申请文心一言的API调用服务测试的企业突破6.5万。

03

和文心一言“互动”了一晚上，小编感觉自己一下子多了一个机器人助理。

虽然这个助理还不够成熟，但基本上能完成一些比如文案、报告、营销、策划等和文字内容相关的处理工作了。

我们也要对它有信心，要给它点时间。相信未来在文心一言以及ChatGPT的帮助下，打工人的工作内容也是信手拈来。

文心一言发布当天，引发全球关注，最大的反应就是百度的股价，但很快今天就涨回来了，说明外界还是看好它的未来发展，毕竟需求摆在那里。

从更深远的格局和维度来看，大语言模型和生成式AI代表了一个新技术范式，是全球每家企业都不能错过的机会。

而百度是全球大厂中第一个做出来对标ChatGPT产品的企业，这点毋庸置疑。

可以说，文心一言是百度过去多年努力的延续。人类进入人工智能时代，IT技术的技术栈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从过去三层到“芯片-框架-模型-应用”四层。在全球范围内，在四层架构的每一层都有领先产品的公司几乎没有，这是百度非常独特的优势。

在现场，李彦宏还说了一句大实话，“无论是哪家公司，都不可能靠突击几个月就能做出这样的大语言模型。深度学习、自然语言处理，需要多年的坚持和积累，没法速成。”

在这波大模型的追赶赛中，百度是最早开始研发预训练模型的企业。从2019 年开始，百度就深耕预训练模型研发，先后发布知识增强文心（ERNIE）系列模型。

文心大模型研发的带头人，百度首席技术官、深度学习技术及应用国家工程研究中心主任王海峰博士，是自然语言处理领域权威国际学术组织ACL（Association for Computational Linguistics）的首位华人主席、ACL亚太分会创始主席、ACL Fellow，还是IEEE Fellow、CAAI Fellow及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

王海峰表示，文心一言，是新一代知识增强大语言模型，是在ERNIE及PLATO系列模型的基础上研发的。它的关键技术包括有监督精调、人类反馈的强化学习、提示、知识增强、检索增强和对话增强。

并称，前三项是这类大语言模型都会采用的技术，ERNIE和PLATO中也已经有应用和积累，在文心一言中又有了进一步强化和打磨；后三项则是百度已有技术优势的再创新，也是文心一言未来越来越强大的基础。

此前分析师表示，ChatGPT相关技术，百度在中国乃至全球范围均具有综合优势。ChatGPT处在技术架构的模型层，而百度在芯片、框架、模型、应用四层技术栈均有布局，其文心系列大模型在行业已普遍应用，而能支撑该训练模型的框架，除百度飞桨外，在中国难出其右。

在如今复杂的环境之下，文心一言能发布出来，就是一个新阶段的开始。人有我有，人有我再优。

李彦宏强调，“文心一言将建立起真实用户反馈、开发者调用和模型迭代之间的飞轮，效果会迅速提升，给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惊喜。”

作为用户，我们也该给百度此“士”多一些时间。本来，数据饲喂训练这事既耗成本、又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