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编写的代码很可能无法以提供法律保护的方式拥有或受版权保护。
上个月，我写了一篇关于 ChatGPT 如何重写和改进现有代码的文章。其中一位评论者 @pbug5612 有一个有趣的问题：
谁拥有生成的代码？如果它包含商业机密怎么办？您是否与 Google 或 MS 等共享了所有内容？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但没有一个简单的答案。在过去的两周里，我联系了律师和专家，试图得到明确的答案。
这里有很多东西需要解开，但一个好的起点是本次讨论的总体主题。正如 Schmidt & Clark 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Collen Clark 所说：
最终，在建立更明确的法律先例之前，使用人工智能生成代码的法律影响仍然复杂且不确定。
但这并不是说缺乏意见。今天，我将讨论使用 ChatGPT 编写代码的版权影响。明天，我将讨论与人工智能生成代码相关的责任问题。
谁拥有代码？
这是一个可能的场景。您正在开发一个应用程序。该应用程序的大部分内容都是您的直接工作。您已经定义了 UI、设计了业务逻辑并编写了大部分代码。但是您已经使用 ChatGPT 编写了一些模块，并将生成的代码链接到您的应用程序中。
谁拥有 ChatGPT 编写的代码？包含该代码是否会使您对整个应用程序拥有的任何所有权声明失效？
Richard Santalesa 律师是康涅狄格州韦斯特波特 SmartEdgeLaw Group 的创始成员，专注于技术交易、数据安全和知识产权事务。他指出，合同法和版权法都存在问题，而且它们的处理方式有所不同。
从合同的角度来看，桑塔莱萨认为，大多数生产人工智能生成代码的公司将“与所有其他知识产权一样，将他们提供的材料——包括人工智能生成的代码——视为自己的财产。”
OpenAI（ChatGPT 背后的公司）并不声称对生成的内容拥有所有权。根据他们的服务条款，“OpenAI 特此将其对 Output 的所有权利、所有权和权益转让给您。”
但显然，如果您要创建一个使用人工智能编写的代码的应用程序，您需要仔细调查谁拥有（或谁声称拥有）什么。
为了了解美国以外的代码所有权，ZDNET 求助于加拿大商业律师事务所 McMillan LLP 技术组驻温哥华合伙人 Robert Piasentin。他表示，与人工智能生成的作品有关的所有权仍然是“法律上尚未解决的领域”。
也就是说，已经做了一些工作来试图澄清这个问题。 2021 年，加拿大机构 ISED（加拿大创新、科学和经济发展部）推荐了三种解决该问题的方法：
- 所有权属于安排创作该作品的人；
- 所有权和版权仅适用于人类创作的作品，因此生成的代码不符合版权保护的条件；或者
- 应该为人工智能生成的作品创建一套新的“无作者”权利。
皮亚森丁也在英格兰和威尔士获得了律师资格，他说：“就像加拿大一样，英国没有立法直接规范人工智能系统的设计、开发和使用。然而，英国是最早制定人工智能系统的国家之一。”世界明确定义谁可以成为计算机生成作品的作者。”
皮亚森丁表示，“根据英国《版权设计和专利法》，对于计算机生成的作品，作品的作者是进行创作该作品所需的安排的人，并且是该作品中任何版权的第一所有者。 ”
皮亚森滕表示，英国可能已经有一些判例法先例，这些判例不是基于人工智能，而是基于视频游戏诉讼。高等法院（大致类似于美国最高法院）审理的一个案件裁定，视频游戏中产生的图像是游戏开发商的财产，而不是玩家的财产——即使玩家操纵游戏以产生独特的游戏安排屏幕上的资产。
由于玩家没有“为创建这些图像进行必要的安排”，法院做出了有利于开发商的裁决。
人工智能生成代码的所有权可能是相似的，皮亚森滕指出，“为人工智能生成的工作进行必要安排的人——即生成人工智能的开发者——可能是该作品的作者”。这并不一定排除提示作者作为作者。
值得注意的是，它也不排除未指定（并且可能不可知）的作者作为人工智能生成代码的作者而获取训练数据。
从根本上说，在出现更多判例法之前，这个问题是模糊的。
版权呢？
让我们谈谈所有权和版权之间的区别。所有权是一种实际权力，决定谁拥有程序源代码的控制权以及谁有权修改、分发和控制代码库。版权是授予原创作品创作者的一项更广泛的法律权利，对于控制谁可以使用或复制该作品至关重要。
如果您将诉讼视为一场战斗，桑塔莱萨将版权描述为“法律箭袋中的一支箭”。这个想法是，版权声明提供了额外的声明，“高于任何其他声明——例如违反合同、违反保密性、盗用知识产权等。”他还表示，索赔的力度取决于故意侵权，这甚至在涉及基于人工智能的代码时定义也可能是一个挑战。
接下来的问题是，什么才算是原创作品，换句话说，什么才是可以受版权保护的作品。根据《美国版权局实践纲要》第三版，“要获得‘作者’作品的资格，作品必须由人类创作……不满足这一要求的作品不受版权保护。”
此外，纲要指出，“美国版权局不会注册自然、动物或植物产生的作品。同样，该局也不能注册据称由神灵或超自然生物创作的作品。”虽然版权局没有具体说明人工智能创作的作品是否受版权保护，但您让 ChatGPT 为您编写的代码块很可能不受版权保护。
皮亚森滕说这也适用于加拿大。指向“作者的生命”的规定以及作者是某个国家的居民的要求意味着是一个活着的人。皮亚森滕告诉我们，加拿大最高法院发现 CCH Canada Ltd. v 上加拿大律师协会 原创作品源自“技能和判断力的练习”，而不能是“纯粹的机械练习”。
对于编码员来说很混乱
让我们用耶鲁大学法学院网络安全讲师兼耶鲁大学隐私实验室创始人 Sean O'Brien 的一些想法来结束这部分的讨论。奥布莱恩将我们从类比和猜测转向实际裁决，他指出了美国版权局对人工智能生成的一些行动。
奥布莱恩表示，“美国版权局今年得出结论，一部由人工智能软件 Midjourney 生成图像的图画小说构成受版权保护的作品，因为该作品整体上包含人类作者的重大贡献，例如人类创作的文本和布局。但是，孤立的图像本身不受版权保护。”
如果这一裁决适用于软件，则整个应用程序将受到版权保护，但人工智能生成的例程将不受版权保护。除此之外，这要求程序员标记人工智能生成的代码，以便能够对其余作品进行版权保护。
还有一些混乱的许可问题。 O'Brian 指出 ChatGPT“无法正确提供版权信息，特别是拒绝在代码上放置免费和开源许可证，例如 GNU 通用公共许可证。”
然而，他表示：“事实已经证明，ChatGPT 可以逐字重复 GPL 代码，从而造成许可侵权混乱。微软和 GitHub 继续将此类基于 OpenAI 的系统集成到数百万人使用的代码创作平台中，这可能会导致把水搅得面目全非。”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甚至还没有涉及责任和其他法律问题，所以请继续关注明天的第二部分。不过，这里有一些明确的结论。
第一：这是一个未知的领域。就连律师也表示，没有足够的先例来确定到底是什么。我应该指出，在我与各个律师的讨论中，他们都强烈建议就这些问题寻求律师的建议，但同时也承认，没有足够的判例法让任何人只能粗略地了解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一切都会发生变化。
第二：人工智能编写的代码很可能无法以提供法律保护的方式拥有或受版权保护。
这就引发了一大堆蠕虫，因为除非代码被严格记录，否则很难保护哪些内容受版权保护，哪些不受版权保护。
让我们用耶鲁大学 O'Brien 的更多想法来总结这一点，他认为 ChatGPT 和类似的软件都依赖于合理使用的概念。然而，他说：
关于这一合理使用的确认，目前还没有得出结论性的决定，2022 年的一项集体诉讼称其为“纯粹的猜测”，因为尚未有法院考虑使用公共数据产生的人工智能训练集是否构成合理使用。
纯属猜测。在考虑您是否拥有您的代码并可以对其进行版权保护时，您不希望法律分析以“纯粹的猜测”结束。但我们现在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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